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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战“疫”33天


南海峰,九三学社衡水市委二院支社社员,衡水市第二人民医院皮肤科医生。4月11日——5月13日,在石家庄机场负压救护车转运队参加一线抗疫。

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,阴历大年二十八这天本该是普天同庆、喜迎新春的日子,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迅速蔓延神州大地,形势十分严峻。在党中央和习总书记的领导下,我们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迅速控制了国内的疫情,然而国外的情况依然严峻,每天从我国各边境口岸及机场涌入了大量归国人员,在这些人员中就有少数的新冠肺炎患者。在这种情况下,河北省卫健委和各地市卫健委联合组建了“石家庄机场负压救护车转运队”,主要负责将归国确诊、疑似、密切接触以及有症状的相关人员安全、平稳送往石家庄市第五人民医院(新冠肺炎定点收治医院),4月11号,因此,我有幸成为了转运队中的一员。

车队总共有40辆车,每辆车都有自己固定的序号并配备专职司机和医生各一名,同时要有必要的急救药品及设备,比如心电监护仪、除颤仪、吸痰器以及吸氧管等。我们主要有三个任务:1、把机场有症状的可疑人员转运至市五院;2、把在市五院解除隔离的人员送往定点酒店;3、把在酒店隔离期出现症状的人员送往市五院进行检查,并且这些人员必须是单人单车。我们每天穿梭在机场至市五院以及市五院到隔离点的路上,防护服一穿就是五六个小时,中间不能吃饭喝水,甚至连上厕所都成了问题,因此只能穿上纸尿裤,但是我觉得比起在武汉的那些同事所经历的这些都不算什么。

接受转运任务至今已近一个月的时间,令我最难忘的还是5月3号那天。按计划这天有两趟航班,分别是从雅典和旧金山到石家庄的。从雅典来的航班是13:00到,我们上午10点从驻地出发,经过1个小时的路程到达石家庄机场,11:00开始吃午饭,然后11:30穿好防护服进入停机坪,13:00飞机到达机场,13:15分机场防疫人员登机安检,13:50有症状的患者开始上车,然后转运至市五院,这一趟相安无事。但是晚上来的那趟就没有这么简单了,这趟飞机加上机组人员总共是200多人,我们17:30就已经赶到机场穿好防护服后进入停机坪,18:50飞机准时到达,很快我就接到了一个有症状的患者,一名17岁的小伙子。由于这批患者都是未成年人,上级要求我们在负压仓中陪伴,因此也就有了密切接触的机会,这名患者是广西玉林人,在美国圣地亚哥读高三,和他闲聊了几句之后,我突然感觉胃不舒服,腿无力,开始并没在意,可是随着汽车的颠簸,呕吐的症状越来越重,我居然晕车了。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晕车,我强压住胃里翻涌的感觉,用对讲机向现场指挥员报告患者健康申明卡上的信息,同时又填好入境移交单,这时车外下起了倾盆大雨,我看着窗外,把身体用力靠在座位上,尽量让上身不再晃动,小伙子还在和我说着话,但是我已经听不清说什么了,恍惚中能够听到前面护航警车的警笛声和窗外的雨声。如此坚持了50分钟救护车终于到了市五院,下车后与五院人员交接患者,同时请示指挥员是否需要返场再次接人,在得到“终末洗消返回驻地休息”的指示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,脱下隔离衣,防护服上一层密密的汗珠,这是我们平时所看不到的。回到驻地后分析这次晕车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:1、车内负压;2、精神紧张;3、车身颠簸。另外,穿防护服四小时以上也会产生一些问题,比如无法排尿,口罩、帽子上的皮筋所带来的压迫性疼痛,饥饿以及汗液打湿衣服后的不适。

虽然有很多艰辛,但这次参加省卫健委的120急救队,还是有很多收获的。首先熟悉了急救队的操作流程,其次熟练掌握了穿脱防护服的方法,最后还交了很多同行的朋友。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,作为一位医务工作者,参与其中,若干年后回想起这段时光,我不会因碌碌无为而悔恨,无愧于自己良心,无愧于医生这个职业。这段经历带给了我自豪感、满足感和幸福感,充实了我的生活,净化了我的心灵,必将终生难忘。 

(九三学社衡水市委二院支社 南海峰)